松山健一*

 

   

 

 

 

 

 

 

 

 

 

  






我一向不覺得我有多麼與眾不同。但百分百可以確定我所表現的倨傲或悶憤的種種,

不過是一種沒經過大腦思考的衝動性自卑。我是憤世嫉俗的一個南部少女。

再怎麼樣也不過只是個想清清爽爽過生活,閒暇喜歡自己醃小黃瓜來吃的奮青罷了。

 

如果學會跟別人一樣,事情就會變的很輕鬆簡單,然而其實每個有點腦子,

懂得耍點心機要甜頭的現代人都明白:他X的我們每個人心裡都有一百萬種瘋狂的念頭。

我們想的才狗屁的不一樣咧,去你的。

就像同時有上千上萬隻老牌電風扇同時運轉一樣,

喪失心志般每片風葉沒命地攪動空氣中黏膩的熱流,轉啊轉,轉啊轉。

既沒有把我瞬間傳送到外太空,也沒能讓我好過一點。終究沒讓我覺得,唉,我總算好點了噢。真的。

套句陳珊妮的歌詞,這時代再好也不值得我去追尋。還能夠追求什麼呢?

我已經錯失過某個擦身而過的時機,就算哀號也沒有用。

過了就是過了。你知道你還等在那,渴望時間的齒輪總有一天會逆著轉回來。

但是,假如歲月又像個小偷一樣,把打包的時間還給你,那又怎麼樣呢?

那已經是個疤了。只是個難看的傖痂。更何況我從未真正從挫敗的經驗中學到教訓過。

我只是不停懊悔。不停祈禱。不停安慰自己未來一定會更好過。

但事情的走向總像嬰兒歪斜的蠟筆塗鴉,彎彎曲曲的超出圖畫紙,蔓延到牆壁上。

I always make things out of control.

 



而當我赫然發現我的年齡身體與靈魂,

都已經大大錯過了那個可以整天昏脹著聽搖滾樂嗑藥吸大麻的迷幻年代時,

天知道我有多急欲翻找出心中那個,曾經愚不可及的嚮往某些事物的天真少女

當時總覺得為什麼巴黎還是倫敦日本的年輕人,隨隨便便走在街頭看起來就是隨便的有型?

(即使多年之後眼界開了一咪咪證明也不是亂數抓個人就會很型。)

當我一邊想著,哇我好想跟他們一樣喔,我將來也要變成那麼酷的人的同時,

哇我大學三年級了。我要畢業了。我一事無成。

、事、無、喔。我本人。

然後我更訝異的發現當我聽魯冰花的時候我會流眼淚。這是什麼鬼邏輯?是有那麼催淚(嗎)

 

 

太久沒有聽音樂,所以任何音符起伏都覺得悅耳的那麼好聽。

太久沒有感動,所以閱讀完一本真正的書會難過的趨近心碎的震撼。

太久沒有把真心袒露,所以隨便可以丟棄一個曾經自以為喜愛的玩意。

太久沒有想起你,所以已經不記得你有多好而夢中那種椎心刺痛的離別。

而我太久沒有真正寫什麼了。所以我言不及意,話不由衷。

 

 

 若現在你真有認真讀著我那些隱蔽的文字流動,

 那起碼讓我為你寫首錯落的詩。

 雖不到為你歌唱,亦為你寫首詩來看。

 畢竟唱歌並非我本行,寫詩亦非我專長。

 你且看這詞句漫、漫、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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